旁人要说其他的,她倒是不会在意,可这是她与苏斐两人闺阁之乐。
“我疼自己的老婆,随他们编去。”苏斐不以为意,反而一脸的骄傲,“这说的人,定是嫉妒,看不得我们两个好。”
说着,又道,“宁儿你不用担心,这宫里的老嬷嬷摸爬打滚几十年,最是有眼色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们心里最是清楚不过的,所以,你不用担心的。”
清宁想想,也觉得苏斐说的有道理。
两人又亲昵地说了会话,才相拥而睡。
翌日醒来,苏斐已经上朝去了。
清宁躺了会,才叫人进来伺候。
“夫人醒啦?”茶梅很快就掀了门帘与玉簪一起走了进来。
洗漱完,早饭也摆好了。
许是昨晚一番折腾,累了,清宁胃口非常好。
在清宁吃早饭的时候,孙mā mā 就不时地欲言又止看她一眼。
等清宁吃好了,孙mā mā 这才轻声说道,“夫人,您如今身子这重,可千万不能累着了。”
虽没有人守夜。
可昨晚的动静,她们几个贴身伺候的人都知道。
听了孙mā mā 的话,一旁的茶梅几个丫头都涨红了脸,忙又沏茶的沏茶,收拾桌子的收拾桌子忙碌着。
清宁脸色微红,目光平静地说道,“放心,我知道分寸的。”
孙mā mā 知道世子与夫人两个性子,也就点点头没有再说。
世子一心专宠夫人,孙mā mā 自是非常高兴,可她又担心伤了夫人肚子里的孩子。
真是高兴又担心。
好在两个人都是极有分寸的人,她也不用多说,提一句也就可以了。
……
中秋节的前两日,宫里给各勋贵的赏赐也到了。
孙氏带着丫头婆子在正厅接了礼。
派到国公府的内侍,还特意传了皇后娘娘的懿旨,恩典了世子夫人不用进宫,让她在家好好养胎。
中秋节,宫里会有宴会。
因中秋团圆节,所以,为了彰显皇家的恩典,宫里的宫宴便提前一天在八月十四举行。
皇后娘娘特意交代了下来,便是体恤清宁有了身子,免得进了宫,要跪拜。
孙氏带着笑容感激涕零地替清宁谢了皇后娘娘的恩典,然后客客气气地留内侍喝茶。
内侍带着几分客气直接拒绝了,“谢夫人美意,杂家还要回去与皇后娘娘回话。”
孙氏就不再留,高高兴兴地打赏了内侍,然后吩咐丫头好生送了内侍出去。
等内侍走了,孙氏脸一下就沉了下去,估算着内侍出了院子走远了,这才一下把手里的茶盅砸到了地上。
武mā mā 忙是叫了小丫头进来收拾了,扶着孙氏的手往孙氏住的正院走去,回了房,武mā mā 这才劝慰着说道,“夫人,您又何必生气呢?这大喜的节日,若是亲病了,那皇后娘娘听了,还不得怎么想呢。”
这公公一走,转身就气病了,皇后娘娘会怎么想?
自是落不得好。
这一路走回来,孙氏也冷静了下来,“倒是我刚才一时气愤,没有多想。”
没有想到,皇后娘娘在宫里浸yín 了那么多年来,对李芸娘还一如既往的好,对她的女儿萧清宁也是爱屋及乌。
这进宫,这贵人多了去,每个跪拜一番,一轮下来,那双身子可是有的受了。
武mā mā 道,“这中秋节,不定皇上与皇后娘娘一高兴,就会不计较以前的事情呢!”
孙氏闻言,目光一亮。
她如今没了诰命,自是没有资格进宫去参加宫宴的。
皇后娘娘这次又特许了那萧清宁不用去,那如此,国公府就只能老夫人去了。
老夫人近年来很少出门走动了。
年纪又大了。
不定,老夫人能美言几句为她周旋一番,皇后娘娘看在老夫人和国公府的面子上,不定就能既往不咎,把诰命再还给她。
如此,想着,孙氏就笑着道,“嗯,派个人去景萃园,我去看看母亲那边可有什么吩咐没。”
武mā mā 叫了人进来吩咐了一番,然后伸手搀扶孙氏往苏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到了苏老夫人的那,孙氏问了老夫人进宫可有什么特别要交代的没,又是亲自与苏老夫人详细说了何如茉何如莲,以及苏瑶和孙玉雪几人的衣服,首饰。
尤其是何如茉的,孙氏说得格外地详尽,说完了,便是笑着要苏老夫人指点一二。
苏老夫人摆手,道,“我也没有什么特别交代的,这瑶儿她们四个人的那日的装扮,这些年来你也没有出过什么差错,就按你说的来就是了。”
“儿媳这点皮毛在母亲您面前,什么都算不上。”孙氏忙笑着说道。
苏老夫人看了她一眼,道,“到底,这国公府里如今还是要你来打理的,这来往的都是勋贵,自我国公府也不能落了面子,你的事,我会尽力周旋一二的。”
孙氏立即红了眼眶,感激说道,“谢母亲。”
……
然,苏老夫人是有心周旋,刚是开了个开头,话一落,就立即有人冷嘲热讽,皇后娘娘没有说话,却是微笑着看向苏老夫人,苏老夫人顿时燥得老脸通红,准备的话,没有再说。
所以,结果却是让孙氏非常的失望。
孙氏当晚扑在苏华检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国公爷,妾身一个白身,这以后怎么与其他夫人们来往啊?……”
苏华检沉着脸,劝了一句,“暂且等等吧。”
见苏华检脸色不虞,孙氏抽噎着忙止住了哭泣。
次日是中秋节,晚上苏家的团圆饭,异常的沉闷无比。
吃了饭,大家象征性地坐在院子里赏了会月,尝了月饼,就草草散了。
清宁与苏斐两人是知道其中的缘由的,当然他们若是不知道也是不会影响他们的心情的。
两人笑着牵着手回了景萃园,茶梅等人已经在院子里摆好了桌子,椅子和月饼等吃食,坐在了院子里,一般赏月,一边高兴地吃着月饼,等清宁困意上来了,两人才回了房。
而国公府里沉闷的气氛却没有消散,一直持续了几日,直到了国公府宴客的那日,气氛才彻底欢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