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知道，可是她不想去承认。
病房突然被打开。
门外的声响惊动了牧雨欣，牧雨欣收回原本低凉的目光，敛去眼睑，露出清浅的笑容，看着走过来的白色大衣的谭怴业轻轻一笑。
“谭哥哥。”
谭怴业点了点头，双手chā进口袋里，眉头轻微的皱了皱，看着牧雨欣那一张苍白的嘴角的时候，声音温柔，“多喝些水，怎么了，叔叔没有过来？所以就耍小脾气了？”
“不是的，谭哥哥…”
牧雨欣欲言又止，湿漉漉的目光对上牧雨欣的时候，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熟悉的面容，只是一瞬间，随而立刻回过了神来。
换上了标准的温柔，走了过去，抬手倒了一杯水直接走了过去，“给，怎么了，有什么想要说的话就说出来，我是你的哥哥，有什么不能说的？”
谭怴业轻轻在牧雨欣的身后垫了一个枕头，动作温柔，有那么一瞬间，牧雨欣从他的身上看到了一个少年的影子。
而那个少年，已经有五年没有见面了吧，他会不会也是像谭哥哥这般的温柔。
一想到曾经的颜煜的目光都是在牧倾城的身上，牧雨欣心口忍不住抽搐了起来，呼吸有些喘不过气来，吓得旁边的谭怴业连忙拿起旁边的桌子上的氧气罩给牧雨欣戴上的时候，手顺着气一点一点的下了去。
“怎么了？”
“没…没事，我没事，谭哥哥，我就是想…姐姐了。可是，姐姐…都不理我，当年…姐姐不是故意的。”
牧雨欣大口的喘气，眉头轻微一皱，小脸苍白无力，看的旁边的谭怴业突然觉得有些心疼。
这样的一个姑娘，和那个在自己心里的姑娘，终究还是病人为大。
谭怴业轻轻的替牧雨欣顺了顺气，声音温柔，“没事，如果你觉得自己没事的话，我可以尝试着让倾城过来看看你，终究是你的姐姐，当年的事情，她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心底终究对你还是很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