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苏玉俯瞰下方，云台之下便是万丈悬崖。
忽然从身后传来脚步声，一步一步，坚定又稳重。
“玉霜，你为何要这样做？”来人磁性的声音夹杂着隐忍的痛苦，一出口，便被凛冽的山风吹散。
苏玉没有转身，却也认得这个声音，她与泠崖相识这么久，怎么会不认得他的声音呢？但是，她也听清了，泠崖叫的是“玉霜。”
正当她诧异的时候，“自己”也说话了。
“因为，我不配。”
苏玉心里一惊，自己先前并非没有看过这么多戏，可是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一样那么真实。
正惊讶的时候，“自己”又说话了。
“我为妖神万余载，本应尽本分，护佑妖界众生。结果却因一己私情，将大家带入绝境。我有何颜面苟活于世，又有何颜面去面对你们。”
直到这会，苏玉才反应过来，她看到的是玉霜死之前的片段。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看到？
如果不出所料，接下来不久，她又要看一遍玉霜从云台掉下去的时候。
玉霜如此冷静反而让身后的那个人慌了神，他的声音里都带了一丝掩饰不住的慌乱：“玉霜，我知道你没有做谋逆的事情，你不必为此去担这份莫须有的罪名。”
“呵呵，是么？”玉霜笑的好苍凉，苦涩的笑容里带了看透了一切的绝望。
“仙帝做事，仍做不到滴水不漏的地步，还指望我不知道吗？”玉霜慢慢转过身去，看着身后的人。
同时，苏玉也看到了，面前这个白衣翩翩的人，出了衣着更加华丽尊贵以外，那张脸，可真是没怎么变过，不就是泠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