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上次砸额头事件,关茹mā mā 安分了很久,不过她不再是整天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里了,经常出去,关茹也没多在意,她也不能限制她的人身自由不是?而且她也没想管。
可今天不一样,关茹mā mā 竟然带了另一个人回家,一个她从未见过的中年男人。
这个男人看向她的目光,像是在打量什么,让她下意识的觉得不舒服。
“我跟你说老陈,我女儿做饭可好吃了,今天你非得留下来吃不可。”
关茹看了一眼自己手里提着的菜,“我只买了两个人的菜。”
关茹mā mā 脸上有一瞬的尴尬,“怎么说话的?”
她几步走上去,塞了几张纸币在关茹手里,“你先做饭,做好了你出去吃。”
关茹觉得好笑。
上次她砸了她,她就不奢望能有什么母女情了,可现在算什么?她是保姆吗?还要给她和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男人做饭?她自己还不能吃?
那个男人见两母女僵持着,露出个油腻的笑,“这怎么行?我就是过来坐坐,等下就回去做饭。”
他看向关茹,脸上的笑容让她有些作呕,“别听你mā mā 的,啊。”
他说完,就要伸手来拉她。
关茹往后退了一步。
“回去?还回去干什么?不是说好了,你家那么远,今晚就住我们这儿。”
关茹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
她说什么??她要留一个陌生男人,显然不怀好意的陌生男人住宿?
是不是早些年她那个人渣爸把她脑子打坏了?
关茹气笑了,往后退了两步,手一松,菜全都掉到了地上,一言不发的转头走了。
也许是荒谬的事情经历的多了,她出来后,吹了吹夜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就是没带换洗的校服和睡衣……
她们家就两间房间,她不会让那恶心的男人住自己房间吧?
这样想着关茹都觉得恶心坏了。
她想到上次会所那边的“补偿费”。
算了,反正她也没什么衣服,校服和睡衣都买新的,今晚去附近便宜的酒店凑合一晚上好了。
哪怕小酒店没有那么干净,但也总比她那个名存实亡的“家”住的舒服,不会有恶心的、油腻的男人。
她回家后又去了菜市场,这会儿天已经暗了下来,只剩下天边淡淡的光,糅杂着红黄的云彩。
哔——
一声车笛声,在她身后。
关茹以为自己挡着道了,往旁边靠了靠。
哔——
又是一声。
她回头一看。
一辆白色的轿车缓慢的跟在她后面,在她回头后,车子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车窗下移,露出驾驶座上一张俊逸的脸。
男人的声调一如既往的轻,“关茹?这么晚了在外面晃悠什么?”
关茹下意识的摇摇头,“没什么,我……我正打算回家。”
“回家?”周寄远拖长了调子,发出疑问的声音,“你家不是在反方向吗?”
他还记得上次来她家楼下接她。
小姑娘孤零零的站在没什么人的人行道上,在微凉的夜风中显得有些单薄,风吹过,裙摆跟着晃,白皙的大腿若隐若现。
关茹还待说什么,周寄远打断了她,“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