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想。”他霸道地说,神情固执地瞧着她。
江承紫觉得只有他这种固执的时候,才像是个十来岁的少年,其余的时候都像是几十岁的大叔了。
“就想。”她逗他。
李恪也瞧出她是逗他的,看来她心情颇好。那么,前世里成亲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什么刻骨铭心的大事。那个人对于她来说,也应该不是什么刻骨铭心的重要之人。
只是这家伙怎么会跟一个不刻骨铭心的人成亲呢?
他这边厢才释然,那边厢又纠结起来,眉头也跟着蹙起来。
江承紫看到他神情纠结,并不知他内心想法,只直觉不想让他不快,便在他腿上坐正了身子,伸手抚他蹙起的眉,轻声说:“好啦,不逗你了。我确实在那个时空成亲了,但我现在连那个人的模样都想不起。若不是你今日问起,我倒真忘了有这一件事,有那么一个贱人。”
贱人!
李恪听她这么说,又喜又悲。
喜的是她讨厌那人,那人不会在她心上留下痕迹;悲的是她能说出“贱人”两个字,说明她曾经历过不愉快的事。
“我”李恪眉头蹙的更紧,几乎是拧成一团,像是一只蜷曲着身体的毛毛虫。他真想抽死自己,在内心中狂骂自己:让你嘴欠,让你嘴欠。
江承紫还是在他眉间轻轻摩挲,缓缓地说:“我从前就想,如果我不隐瞒我在那个时空的身份。那么,关于我成亲与否,你早晚会问的了,你不必自责。”
“阿紫,对不起。让你想起不愉快的事。”他严肃认真地说。
江承紫手一顿,随后就笑了,说:“傻呀,我没有不愉快啊。有美男在侧,月色如水,清风徐徐,花香鸟语。啧啧,这不知多快活呢!”
“你,你愉快就好。”李恪很是紧张。他发现自己不会说话了,今晚说了好多错话。
江承紫看他还是紧张,便挣扎着从他怀里起身。他只是略微用了一点力阻拦,稍后便没用力,只任由怀中之人站起来。
江承紫站起来后,连忙后退了几步,一颗心才算彻底平静。
“我与你说一说吧,得你不知晓,便胡乱地想。”江承紫说。
“你,你不愉快,就别说。”他说完这句话,又想打死自己,只紧紧闭嘴,将脸转在桂树的阴影里,暗暗懊悔。
江承紫摇摇头,很严肃认真地说:“这事,我不想拖着,径直与你说了吧。我自小在部队里呆着,连上学放寒暑假都被爷爷丢到jūn_duì 训练。后来成为国家利剑,这事与你说过了。执行了很多次任务,同袍死得没剩几个,我也不想继续待下去,就离开jūn_duì ,接手了我母亲的生意。我母亲是非常著名的珠宝设计师,有很多产业。”
“所以,你离开jūn_duì 后,很有钱?”李恪听得很认真,也隐约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
江承紫点点头,说:“我非常有钱。然后,我遇见了那个贱人,他对我百般好。我那时,觉得是该成婚年龄到了,找个对我好的,人不是太差的,过一辈子就是了。也算给自己的亲朋好友一个交代。”
隔了这么久,江承紫才将当年的事吐露一下,说到这里,她也不禁感叹一句,“那会儿对生活没什么希望,似乎人是挺傻的。”
“你也意识到了啊?”李恪打趣。
江承紫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在这事上,我确实挺草率的。结婚后不久,被我哥哥的朋友发现那人与别的女人有染,而且两人谋我,在我的车上动手脚,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