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答应吗?你可是李恪的弟弟,我就算再不喜欢哄小朋友,也得要答应你啊。谁让你是跟他相关的人。要改变他的悲剧命运,就要把与他相关的人的命都改一改吧。”江承紫在心里暗叹,很想扶额叹息:这工作量可真大啊。
但她面上还是带着笑,像是极其喜欢小孩子似的,柔声回答:“我说话算数。不过,六房初来乍到,过一阵子要嫁我长姐,我母亲也需人照料,再加上格物院的事。你若来找我,恐总会扑个空,就如同今日一般。”
她这算是委婉地拒绝他经常来找他的提议。
“无妨,我来找你便是。”李很固执地说。
“今日是在你姑姑家,这是一家人还好。倘若在别处,终究不太好。再者,我这忙起来没个轻重,也指不定会跑哪里呢。你小小年纪不怕劳苦倒是罢了。让月姑姑也跟着受累,总是不太好。”江承紫继续说。
李撇撇嘴,生气地说:“你这话我是听懂了,你是不想我来找你。”
好吧,这孩子真是聪明。
“不是不想你来。而是我得了空,就差人给你送帖子请来玩,岂不是更好?”江承紫陪笑着。
“你当阿芝都跟你一样闲?他若是男子,就她的见识,早就入朝为官了。如今只是碍于身份,事情却是一样都没少做。”一直被晾在一旁的李泰插嘴。
李扫了李泰一眼,便瞧着江承紫,可怜兮兮地说:“那阿芝姐姐一定要记得给我下帖子呢。”
“一言为定。”江承紫笑嘻嘻地说。
柴令武的仆人已将他从大厨房那边找过来,他一抹额头,笑着问:“今天是什么风,两位殿下一并光临寒舍?”
“见过表兄。”李与李泰一并向柴令武行礼。
“你们俩来找我的么?”柴令武打趣道。
李扫了李泰一眼,说:“我是来阿芝姐姐商量点事。”
“你这小没良心的,骗我一下都不肯。”柴令武一脸受伤状,捂着胸口作心疼样。
“骗人不好。”李很严肃地说。
柴令武哈哈一笑,夸奖他有意思。江承紫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你就是个演技派好不?说得自己是人畜无害的小白兔似的。
“那魏王呢?”柴令武又问李泰。
李泰答话就比李狡猾且老道,他没正面回答柴令武,而是说去柴令武的酒楼里的菜式很是新颖,算是岔开了话题。柴令武也是吃货一枚,一听说有人夸奖他的酒楼,连忙就很高兴起来,询问李泰是去过酒楼了。
李泰便一一作答,说不仅去过酒楼,就连刚新开的茶楼也去了。
柴令武这更来了神,笑道:“阿泰”一边厢招呼众人去另一处觉庐小筑。觉庐小筑是柴令武的私人院落,隐藏在花木扶疏处。这里平常只有从小伺候他的丫鬟婆子小厮们打扫,算作是心腹之所。而他没事的时候就窝在这边院子里,任凭谁来了也懒得理。
一行人顶着五月间的烈日到了“觉庐小筑”,顿觉一股凉悠悠的荫凉之气扑来。江承紫二话没说,而没跟他客气,径直在门口脱了鞋,只着内袜踏入厅堂。这厅堂是木地板铺成,座位靠垫并不正式,随意地扔着。厅堂的一侧的窗户一并开着,窗外是葱茏的草木,在日光映照下,像是一大块一大块碧绿通透的玉。
江承紫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调皮地对柴令武说:“义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