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紫沉了一张脸,道:“我就不会遇见这种事。”
“对哦,不能问你。根本没人能算计你,除非是你想把那人睡了。你不能作为参照物。”李恪耸耸肩。
江承紫鼓着腮帮子,斜睨着李恪,哼了一声。
“那找个能作参照物的问问?”柴令武病急乱投医,提了这么个意见。然后,他获了李恪与江承紫的白眼与啧啧的鄙夷声。
“你们就鄙视吧,我现在就只想知道长乐到底怎么想的。”柴令武叹息一声。
“先不说长乐,你怎么想的。”李恪径直问。
柴令武又是愣住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而且这事也由不得自己想。长乐那日说了这事不怪他,让彼此将这事烂在肚子里,不会对旁人讲起。那就表明她是要嫁给长孙冲,他就什么都不能想。毕竟,长乐的婚事是皇家昭告天下的。
“可,假如事情有变呢?”李恪又问。
“事情能有什么变?”柴令武反问李恪,但同时他想到一个可能,顿时觉得惊惧莫名。
“长乐可不是平康坊的仙子,她万一有喜了。”李恪很严肃地问。
“她,她真的?”柴令武只觉得脑子嗡嗡叫。
“只是假如,她到底什么情况,我们不知。”江承紫立马说。
柴令武一张脸刷白,“嗖”地一下长跪在李恪面前,然后伏身行了大礼,希望蜀王牵线,他要亲自见一见长乐。
李恪看着匍匐在地的柴令武,只平静地问:“倘若我方才说的是真的,你会如何?”
他的语速很缓慢,一字一字如同重锤捶打在柴令武心上。从前,他不敢想的事,他在这一刻都想了。他只是略微想着若是她真的有孕,且愿意嫁给他,而从今往后的日子,有她相伴。他负责赚很多很多的钱,她则负责教导孩子们。这样白头到老,不管天下之事,闲云野鹤,那真是惬意的人生。
于是,他匍匐了半晌,直起身来,很是认真地回答:“若长乐愿意嫁给我。得罪长孙一族,也无所谓。被逐出柴氏,也没什么了不起。”
“就是说,你爱上长乐了?”李恪又问。
天地间,滂沱大雨,声势如雷,可柴令武很明确地听到自己的声音:“是,我爱上了她。”
他这样回答,先前的焦躁与烦闷瞬间就没有了,整个人反而变得很平静。
“既是如此,你且在家好好待着,剑南道上的事,你也不要出手。我与阿芝进宫一趟。”李恪说着就站起身来。
江承紫也站起身来,很自觉地披上雨披,带上帽子,同时打开了自己的那一把伞。
“东宫那边,不需要我去么?”柴令武问。
“那边,暂时不重要。我们先见见长乐,看看她的情况。”李恪回答。
“不重要?”柴令武没想明白。
“不管谁算计,其目的不外乎以下几种。第一,为长了好,不想长乐嫁给长孙冲这种卑鄙小人;第二,为了对付柴氏一门,让柴氏与长孙一族反目;第三,为了对付长孙一族,将一直保持中立的柴氏一门彻底拖入战局,成为长孙一族的敌人;第四,在处理这件事上,势必会牵扯很多,可以看出你身后的势力,以及与你走得近的蜀王以及杨氏六房的深浅。”江承紫缓缓地说。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