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因此他来我们这里应该是一时心血来潮,他自己的心绪很乱,因此,今日所言,我认为咱们皆不能作数。不能盲目乐观。”江承紫说着,递上一杯茶。
她暗自觉得认真分析问题的男人帅多了。方才那种宠溺眼神看着自己,虽然自己很是高兴,但真的不太自在。
李恪接过茶,点头赞同,喝了一口茶,才有说:“不过,即便是他心绪不宁,但来了我们这里,想与我们接触,这对我们来说,似乎是好事。”
“是好事,但要看他定下心来之后的打算,今日的种种全然不能作数。你别忘了他是猛虎,就算平时是一只温顺的猫,本质内里不会变。”江承紫提醒。
“我会记住。”李恪笑着将手中茶杯放到桌上,双手环抱,瞧着江承紫问:“那么,你说说,你这么急着找我又是什么事呢?难道真的是”他说着凑了过来,在江承紫耳边问,“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
“去你的。”江承紫受不了他这样暧昧的神情靠这样近,一下子退了好几步,说,“我是想着这一次,你跟张嘉、李承乾联手都没能伤到长孙无忌的本质,反而帮他把那两房不听话的处理了。那长孙冲明明下水了,可就是抓不到证据。我左思右想,觉得这长孙无忌恐怕比我们想象中跟更可怖。因此,就想着来问问你的意思。”
“我还以为你想我,迫不及待”李恪一脸失望地说。
江承紫扫了他一眼,便说:“你美得很呢。”
“嘿嘿。”他傻乎乎地笑,觉得日子还是很美好,自家媳妇终于是醒来了。
江承紫喝着茶,看着他傻乎乎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说:“你瞧什么瞧呢,像个傻子似的。”
“在你面前懒得动脑筋呢。”他在她身边坐下来,低声说,“阿紫,要不,等你长姐出嫁入了东宫,咱们就让李淳风帮着看个吉日?”
“我还小。”江承紫连忙说。
“我不会碰你的。先前,母亲与王先生都与我说过,你身子没长开,对你不好。”李恪小声说。
江承紫一听,立马就知晓他说的意思,顿时脸就红了,白他一眼,道:“不信你。”
“阿紫,伤害你的事,我不会做的。你嫁进来,咱们不住一起。”他低声说。
“不嫁进来,杨府到这里也没多远呀。”江承紫说。
“不一样,我想我早上醒来就能看到你;晚上,跟你聊天聊到你困,我抱你去睡。杨府离这里还是太远,我总那么跑,也不是太好。而且,我认为你嫁过来,我们就更能好好规划我的日子。”李恪声音舒缓温柔,像是好听钢琴声。
江承紫随着他的诉说,竟很向往两人的生活。
“我想过我们俩的日子,我会好好珍惜你的,今年就嫁给我好不好?”他在她耳边说,温热的气息就在耳畔。
“这”江承紫一颗心跳得咚咚咚的,她想一口答应,但这种事被提前,还得要问过父母。于是,她又说:“问过父母再说吧?”
“好吧。”李恪有些失望。
江承紫瞧着他,便又说:“今年似乎不行,长姐要嫁去东宫,虽是侧妃,但陛下也下旨了以嫁娶之礼,只不过不能着大红色,不能戴太子妃发冠而已。这对于杨氏六房来说,依旧是嫁女儿。再说,我母亲预产期在年底,届时,会有满月宴。”
“好吧。”李恪嘟着一张嘴,叹息一声,说,“那我另外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江承紫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