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兔崽子!”
刷的一份红头文件就凌空穿过铁路的办公桌直接进了袁朗的怀抱。
“看看。”铁路灭了香烟,喝了一口边上的咖啡。
“冷咖啡不好。”袁朗低头读了红头文件上一串标题,摸了摸下巴淡淡的说了一句,“跨军区演习啊。”神色看不出动容。
“不好你不也喝。”铁路的目光又粘着笔记本屏幕,“这不要闹点动静给外人看,得敲敲家里头地砖。”
袁朗连头带尾读完了,通知不是方案,很短巧。
袁朗挑了挑眉毛,文件搁铁路桌上。
“去睡吧。”铁路说,“明天早上过来,先跟小王交接一下。这两月他可够呛。你队上那群崽子够能折腾。”
“是今天早上吧。”袁朗提醒铁路,天都快亮了。
铁路揉了揉太阳穴,朝窗外看一眼,天还黑着。
“一听要去党校他可比兔子跑的还快。活该。”袁朗走了两步又回头看铁路。
“还有事?”
袁朗走过去提起行李,“这个,忘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袁朗退了出去,消失在掩实的门后。
袁朗用脚踢了踢跟前的墙根,失望的点跟香烟。他想问老钱和娘舅的事,但问不出口。原以为铁路会透点口风,可没有,一句关于武僧的废话也没有。
袁朗望向天空,天空繁星点点。
铁路听着门外的动静,他不动声色又点上根烟,站到窗口伸个懒腰,手腕上手表指示的时间表示很快划破天空的哨声即将吹起。新的一天又将来临。
高城上午就闷在营部楼里做思想汇报,也没别人,就营长和教导员。听着高城的汇报,营长老神自在的样子仿佛在说,还好……还好我没有去。
营长荻全正值壮年,外号荻黑子,眉毛整齐黑的发亮,生来黑脸,三角眼,眼角向下,万年不变扑克脸,脾气也爆,性格说一是一,道二是二,向来一言九鼎,营里的事他管的很紧很严。算着高城还得叫他声师兄,他们是一个学院毕业的。荻全一开始不想要高城,命令压下来没法子,弄得荻全老不高兴,第一他不算高军长那派系的人,高城一来这里,等于对全军宣布,荻全归了高军长的派系;第二生怕这个将门虎子狐假虎威惹是生非。其后高城的所作所为让他大开眼界。荻全听过高城的事迹,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高城一进师侦营先是去别团声势浩大的扫人,训练场上每天啃沾土的馒头,荻全认为这个将门虎子有点意思。如今相处的还是不错,就烦高城脾气臭老爱以下挑上。
荻全上回去党校憋的荒了,这次是打死也不肯去,打不死更不去,事儿就顺水推舟给了高城。
胡安打趣高城,“我看你去一趟内修加外炼的这脾气也没啥长进,看来那水平也不咋的。”胡安是师侦营教导员,圆脸一双眼眯着看起来特亲切,为人处事圆滑,行中庸之道,很能唠嗑。
当初高城带着人马从七零二团集训完毕拉部队回营找荻全理论,要把去党校的事再推回给营长,胡教导员半路把人给劫了,泡上一壶茶,从邓公说到江公,从师侦营说到伊斯兰,从长江说到黄河,高城数度要打断他,又被教导员反打断,凭借三寸不烂之舌炸昏了高城,将他送上去党校的车,招手朝高城笑的神清气爽。
不过胡